我在拉优步道Rayu Trail 从马当走到库巴

砂拉越得天眷顾,这土地上拥有丰厚的生态资源与多样性物种,境内十四座国家公园和自然保育中心对外开放,向访客展示他们的天然瑰宝,让他们目睹大自然界的演化及物种的求生智慧,这些自然保护区个别分布在砂拉越不同角落,其中最靠近古晋市的是库巴国家公园(Kubah National Park)和马当野生动物中心(Matang Wildlife Center)。

经过起点的水泥步道、河道和吊桥后,混合龙脑香林才开始逐渐露脸。

野生物反面教材
库巴国家公园和马当野生动物中心像个连体婴,有一部分互相通连。两个自然区相距约十分钟的车程,库巴因其丰富物种而受国内外自然生态深受学者们喜爱,许多婆罗洲特有物种都藏在这小区里;而马当野生动物中心则与库巴不同,一些从非法猎捕中获救的野生动物被安置在这里,关笼子里受“保护”,其中包括:人猿、太阳熊、犀鸟等。当然,这样的保护方式是许多外国游客所不乐见的,但对于本地一些家庭而言,这是能让孩子们在安全的情况近距离接触婆罗洲野生动物的唯一去处。

马当野生动物中心是一些获救的野生动物的安置处,台湾植物学家沈竞辰建议,这可用作反面教材。(摄影:沈竞辰)

台湾知名植物学家沈竞辰老师在过去五年间多次带领自然爱好者到砂拉越国家公园学习,谈起马当野生动物中心时,他有他独到的看法,他认为大家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反面教材:“没见过不好,怎么能体会好?”让孩子们看看被猎捕的野生动物与自由的野生动物的差别,感受它们生命的无奈,从而对动物生起怜悯之心,教导他们珍惜并友善对待野生生物,不要滥捕滥砍滥伐,别步上台湾的后尘,什么都没有了才知道可贵。沈老师这一席话,改变我对这中心的看法,学习不予任何评价,抱着纯粹感受的心,走入中心,然后发现这里除了“笼物”之外,也有一些可捡拾的小美好。

树根形成的天然阶梯斜而长,是步道的一道风景,也是健行的挑战。
藤本植物弯曲功力叫人啧啧称奇。
拉优步道中有多种胡桐科木本植物,这类植物的医药用途广泛,其中俗称民丹莪树的植物被建议使用于抗艾滋病药物用途,目前药物仍在研究阶段。

拉优步道有个度
马当野生动物中心也和其他国家公园一样,有四条主要森林步道,牵引访客进入热带雨林。这些年我涉足多个公园和多条步道后,发现每一条步道都有它的气质和味道,也许看起来景物很相似,但身在其中感受会不同,而我用“度”字形容我所感受到的拉优步道(Rayu Trail)。

大雨过后氤氲的湿热运气充满雨林。

度,是越过,也是程度。我抱着想到达终点的心开始步行,却在中途发现当下的我,脚步从容不迫切,我不想把步道走完,想好好感受这个过程,感受脚的每一个跨。这是我的度,而这林也有它的度,它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但欲成未成,它说不上老,但步道旁许许多多的高大树木,用无声说明了它不青涩,它在一个阶段上,在跨越中,未到达。

森林步道穿梭于龙脑香林中。

每一次抬头看见树根所形成的天然阶梯,长而斜,通向不知道还有多少的下一阶,我总是拉拉背包肩带,老老实实给出一步再一步,是吃力,呼吸也越来越重,然而,这样的努力和流汗,让我以更实在的方式感受“活”这件事。这座我从没想要去靠近的林,它让我更亲近我自己,这是出乎我意料的。当我来到一棵棵龙脑香树下,我感受到它的度,这度是气度,不管你曾经如何揣想它,它就只是在这里,成长自己。

龙脑香科柳桉属植物是亚洲热带雨林里的超高树,也是高级南洋木材。

我尝试从龙脑香树的树皮、颜色和形态来学习它,走了一阵之后,发现每一棵标了名字的龙脑香树,都是不同的种,而且数量不少,这真不是一趟能学完的林,而我看见这样的多样性,心中其实是蛮欢喜的。我从混合龙脑香林(Mix Dipterocarp Forest)走到热带疏矮林(Kerangas Heat Forest),当林相和物种逐渐变得不同,我知道我在库巴境内了。

野生动物中心的森林里有一些砂拉越特有物种,这棵Dipterocarpus Sarawakensis就是本地特有种的龙脑香树俗称油仔木,因其树脂具有浓郁香味,是树中之宝。

天然泳池享天浴
库巴?不是在马当吗?不是,拉优步道的特点是,它是连通库巴国家公园和马当野生动物中心的脐带,所以通过这条步道,访客能够在两个自然区内行走,健行可以从库巴起点出发,也可以从马当启程,大部分访客选择从库巴开始,由于山形的关系,往马当的步道斜度较缓,上坡的路走起来比较不吃力,但我选择从马当一头开始,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步道。拉优步道一向比较少人走,单程需要健行三至四小时,往返六至七小时,如果计划走单程,就得事先在另一头安排接驳车,一辆车子叫价马币30令吉。

进入中心前,先看看中心基本规则。

马当野生动物中心,除了“笼物”与天然森林之外,另一个优势就是河流,拉优河(Sg. Rayu)支流流经这自然中心,形成天然大泳池,从山流下的净水未经污染,无人为添加的化学物质,触过肌肤连毛孔都感觉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这是为何许多马来同胞爱来这里的原因。

2017年古晋马当野生动物中心是参观人数排名前三的本地自然旅游景点,许多本地游客喜欢在假日带孩子到中心溪水。

踩在石头上,千万要小心青苔,以免滑倒,同时,也要注意急流,别往太深的地方去,还有,别干扰河流中的鱼儿,中心内的所有生物都是受国家保护的。

我走出步道,再从库巴乘车返中心,一半也是因为贪恋“天浴”,我用河水来慰劳我体肤,泡泡脚,让它舒服,好让我再出发。

文明旅游 小提醒
① 将垃圾自行带回
② 不干扰动植物,不给动物喂食
③ 不带宠物,避免细菌对野生动物造成影响
④ 不放养生物,以免破坏既有的生态平衡
⑤ 不引火、不烤肉、不野炊
⑥ 不采集
⑦ 不带走任何自然区内的自然资源与生物
⑧ 保持环境原有的风貌,不留下人文痕迹及记号
⑨ 不喧哗、不吵闹

古晋马当野生动物中心 旅游资讯
交通:从市中心出发,车程大约四十分钟。
入门票:国内游客 成人:马币10,乐龄人士/儿童:马币5
外国游客 成人:马币20,儿童:马币10
开放时间 :每日早上八点至下午五点

◎文字/摄影:戴舒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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