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骗局

“时间的本质是什么呢?那就是钟表的转动。我们现代人通过这种机械,得以首次用明确的形式掌握‘时间’。我们本想通过钟表计时来支配时间,但实际上却相反,反倒是我们的肉体和精神被钟表转动所创作出的‘时间’束缚、支配。” ——绫辻行人《钟表馆事件》

和其他类型书籍的作者一样,每个推理小说作家都有他们的一套推理风格,有些専注于本格推理,有些偏向新本格推理,有些喜欢尝试各种推理,绫辻行人可说是新本格派日本推理小说家,他最受人瞩目的作品除了近几年的《Another》系列之外,就非‘馆系列’莫属。

到目前为止‘馆系列’一共有十本,每一本小说故事都与‘馆’建筑有关,这些馆按不同主题设计,不但外观特别,建筑内都会有不为人知的机关,而故事的主角都会利用馆内机关来进行杀人计划。这些是绫辻迷都知道的。因此,阅读‘馆系列’时,那书房会根据这些‘条件’和作者的风格来猜测干案手法和凶手。

《钟表馆事件》是那书房所接触的第四本‘馆系列’,已经渐渐可以看出绫辻的惯性把戏,可以猜出干案手法和凶手,或许作者也无意隐瞒,就一直让读者继续推理,到最后来证实自己的想法是正确或不正确。《钟表馆事件》一开始‘凶手’就很明显,这样的明显让那书房越读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过于明显的东西,往往是有人刻意安排要人看见的一面,好掩饰真相。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凶手’时,显然有点不太自然。

我一直在想:《钟表馆事件》和《暗黑馆事件》堪称为绫辻大师的代表作,‘馆系列’之最,戏法不可能这么简单呀!但同时也想,也许这本书真的很普通,只是出版社用了一些‘宣传语’的手段来吸引读者而已,会这么想是因为,故事情节看起来真的很像某人就是‘凶手’。但再想想,故事的呈现方式,是以旧馆中和新馆中所正发生的事情的方式,交叉叙述,这样的安排一定有其原因。事实上,在阅读时,我因为这样的替换交错,开始有了时间上的混乱感,我将旧馆中和新馆中发生的事情连结起来,事情衔接得到,但是时间衔接不了,那时开始觉得很怪。又想想,按绫辻大师风格,所谓的‘钟表馆’应该不只是建筑格局和馆内摆设与钟表有关,一定还有更大的玄机,但我猜不到是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馆里的钟太多,而且全都准确走着,这样的正常显得有点不太正常。当杀人计划被揭开了,‘凶手’死了,还是觉得有些方面,推理得很牵强随便。

最后,真相的真相,真的让人恍然大悟,绫辻从一开始就在误导读者,一大堆资讯,让读者去相信。大陆版的翻译也许真的少了一份精致,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绫辻推理小说的创作功力,这样的诡计,一定是下很多心思去计算和设计才能写出来。值得一赞。

《书里那句话》图/文:那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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