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真相是真的吗?

“我已知道,我所知道的真相不一定是真相,还有更多的真相,我永远不会知道的真相。这一切,我又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CHINA》

‘CHINA’在英文中是瓷器的意思,这个字源自‘昌南’这个地名,昌南是制瓷之地,宋代之后改名为景德镇,西方人称呼瓷器为China,也以此称呼中国。

读过陈玉慧的《海神家族》和《幸福之叶》后,抱着一种期待来读《CHINA》,期待它会告诉我瓷器在台湾的故事,还有台湾的历史。但是它与前两部作品不同,并不是以台湾地方为故事的背景,而是中国、瓷器和玉。一个名叫魏翰的法国矿物学家到中国去了解瓷器,后来因机缘进入皇宫工作,为皇帝整理皇帝所收藏的宝石并进行分类,后来卷入了宫内的纠纷,以及耶稣会的乱局。

这是一本小说,小说里的故事和人物,有真实有虚构。故事一开始,很快就说了西方瓷器和东方瓷器的艺术文化与制作。我对瓷器不了解,在生活中与瓷器的接触甚寡,加上我对这种艺术不感兴趣,所以一页翻过一页,对这本书的兴趣慢慢变淡,我想读者如我,不懂得欣赏瓷器的话,或许不懂得这本书的精髓,瓷器或许美,但我读不懂它。幸好,小说里加入了一些我所听闻过的真实的历史人物,郎世宁、王致诚、汤若望、乾隆皇帝、皇太子……我对这些人的故事和历史事件感到好奇,因此渐渐恢复了阅读的兴趣。

真实与虚构在小说里故事混合在一起,有时候我当它是真的,而有时候我怀疑它是假的,怀疑时就上网搜寻资料,选择可以相信的部分,其他情节只当作故事。我开始觉得这样的一本小说,它像书里的瓷器和玉一样,不知真假,以假乱真,而我开始分辨真假。魏翰在了解瓷器的过程中,常常会问专人,瓷器是真品还是赝品,有一次一老者告诉魏翰,瓷器都是真的,假的是时间,这又有几分道理。后来乾隆皇帝要魏翰鉴定蓝玉斧,当时他卷入皇宫事端,他从宫里宫外,东方人和西方人那里,了解了许多的真相,而其中一些,与蓝玉斧的真伪相关。魏翰知道的越来越多,但同时他不知道的也越来愈多,谁才是真的,谁又是欺骗,两块蓝玉斧哪个真哪个假?而他自己一部分的真和一部分的谎言,又要人相信他什么?

尽管对我来说这本书不比《海神家族》和《幸福之叶》来得精彩动人,但是它尚有可取之处。或许这本书的故事是虚构的,不是真的历史,但是也有一些是真实的。对于真相,我们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这句话,值得深思。

《书里那句话》图/文:那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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