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時期,很偶然的接觸了相聲表演。
那是在90年代初,古晉的羅氏公會與許氏公會,兩個公會的青年團,聯辦了一場相聲比賽。大概是貪着好玩,我與隔壁班級的好友小謝,報名參加了。
那是我第一次上台說相聲,可緊張得半命,卻又挺興奮的。具體忘了說的段子內容,只記得是涉及談相聲的說學逗唱。
當時,新一代的相聲風氣傳到城裡,一些學校也有了不少相聲組合。好友小許與小鄭就是校內多年來公認最好的相聲組合,但凡那些年校內或校外有相聲表演環節時,都是由他們出馬。
作為台下粉絲多年的我與小謝,因為也常看他們的練習,跟着他們久了,多少也摸懂了一點底子。
於是,我們報名是報名了,但卻是粗了膽子,報名公開組。同組的自然還有小許與小鄭組合,至於另一好友小蔡,則是與他同班同學參加了學生組。
之所以提及這幾人,主要是在1993年,砂拉越星座詩社策劃,本地7間中學參與的首屆“族魂”演出中,小許小鄭小謝小蔡與我,5人表演了群口相聲《五官爭功》,以及一齣戲劇小品。那是在舞台上玩得最開心的演出。
《五官爭功》在多年後的一次回校晚宴中,也重組再上台演一次。此後,我就沒再接觸相聲了。
其實,僅有3次的相聲演出,說的段子內容如今早已記不全了,但還是很清晰的記得,上台後報了名號說的那一句,上台一鞠躬!
總覺得這句話有那麼一點的正式感儀式,有先禮後兵的味兒,像是在預示,接下來我可是認真的了。
後來的後來才稍微了解,說“上台一鞠躬”這句話,是在早期外地相聲比賽中慢慢形成固定的模式。尤其是對口相聲,都是兩人表演。學生比賽都是背名家的段子,為了讓台下的評審知道誰是誰,而誰又是逗哏或捧哏。這才發展出報了名號,聯合說一句上台一鞠躬,才正式開始。
嗯,即便如此,個人還是挺喜愛這5個字。不知是因為當年的年少記憶,還是因為認真。於是後來很常在開始做某些事情時,就像開始寫這專欄時一樣,腦海總會先蹦出這句話,彷佛之後才能正式的開始。
話說,當年第一次上台參加比賽,獲得了季軍,獎盃如今還放置櫥柜上塵封多年,而上台一鞠躬,我卻不知用了許多次。
這次,容我再說一遍。
我小郭,上台一鞠躬!
20230307
《上臺一鞠躬》文/小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