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任峙半辈摄影 黑白照片写实纯粹

“我打开双眼带着充满好奇的心来等待,随时做好准备在对的时刻,捕捉对的对象。当一张好作品诞生时,心跳会告诉你。”——刘任峙

1952年刘任峙从父亲手上接过了他人生的第一台菲林相机,从此人生与摄影结下一辈子的因缘。当时年少的他从邻近相馆学会冲洗和处理黑白照片的技术,这奠定了他对照片和影像的基础与认识。在与摄影一起成长与学习的过程中,黑白照片成为他惯常使用的摄影手法,以致他后来的摄影作品也往黑白照片的方向发展。

黑与白看在他眼里,并不是仅仅是黑与白,还包括了其他的元素,黑白照片看起来简单,但其实比彩色照片更加难处理,彩色能够掩盖掉照片中的一些细节或瑕疵,但在黑白照片中瑕疵无处躲藏。细细品味刘任峙的作品,就会发现少了分散眼球注意力的彩色,黑白照片中的影像看起来更加纯粹,也更能让人将注意力放在主体上,这时人物的表情、周围背景与光线也相对的变得十分重要,他就是这样用黑白照片引导我们进入主体的角色里,去思考照片的内涵。

刘任峙经典佳作:

●《原始的爱》˙峇南内陆˙Long San˙1968年

本南妈妈在乡区诊所等待看诊时,回头看望依靠在她后背上的孩子,那眼神自然而温柔,表情流露出一个母亲对孩子出于本心的爱,那份无杂质、原始而纯粹的母爱令人动容。

●《加拉毕长者》˙巴里奥高原˙1973年

戴着犀鸟盔冠耳坠的加拉毕男子露出不畏惧的表情显示了加拉毕人的英勇。珍贵的犀鸟盔冠非常稀有,不易雕塑,按照传统只有能够雕刻犀鸟盔冠的人才能佩戴这精贵耳坠,因此耳坠也是加拉毕人身份的象征。站在高山的前面,他们身姿散发着英勇的气魄。每当军人到边界巡逻,都由当地的加拉毕人带路,仿佛他们才是边界的卫士。

●《临近的暴风雨》˙斗亚兰˙沙巴˙1968年

沙巴的卡达山杜舜族和巴夭族农民大多以耕种水稻为生。灌溉田里插上了秧苗,辛勤的农人带着劳累的身躯,在大雨降临之前赶紧把地犁好。

●《回家的路》˙巴里奥高原˙1973年

完成一天的农作后,加拉毕农夫牵着水牛回家去,这时唯一能够慰劳疲惫身心的就是眼前这片壮丽山景。

●《传统伊班长屋》˙Labang, Ulu Kemena˙民都鲁˙1973年

长屋是伊班族的传统居所,一排长长的高脚木建筑,室内是成排相连的房间(Bilik),房外长廊没有间隔(Ruai),是平日大家活动的公共空间,室外长廊(Tanju)没有屋顶遮蔽,那是村民晒东西的地方。村民在铁木瓦的庇护下,大家同住一屋,这样能够互相照应保护,防御敌族,也能促进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与交流。

●《大自然的孩子》 ˙峇南河上游˙1968年

在河水干净,空气清新的大自然环境里,森林是孩子们的游乐场,尽管不断迁徙游猎的生活,让本南族小孩在社会群体中缺乏优势,但是乐天知命的他们,不为将来的事烦恼,撇开问题尽情享受当下的快乐。

●《传承》˙巴里奥高原˙1973年

加拉毕妇女面容严肃地抱着身旁的女儿在加拉毕族长屋旁休息,为了参加一年一度的Irau佳节,他们长途跋涉从远地村落走山路到巴里奥高原。看看她那对巨大的耳环,不由感觉到那重量,据说她是村里耳朵最长的女性,年幼的卡拉毕女孩自小跟着妈妈,也继承了这份传统。

●《沉思的心情》˙美里市集˙1967年

人上了年纪,就是会沉浸在沉思中,回想自己大半辈子的所见所闻,所经历过的,所做过的事情。在这位客家老妪在沉思中,想起了什么?

●《中国戏曲》˙古晋 ˙1995年

电影院上映的电影未必出出都好看,但是由戏班所呈现的戏曲,就从来不会叫观众们败兴而归,艺人穿戴闪亮戏服、配件,脸上带着气势神采,把戏台打造成一个奇异精彩的世界,民间故事一演再演,观众百看不厌,台下掌声如潮。

●《迁徙路上》˙峇南内陆˙1978年

砂拉越的本南族是游猎民族,他们常年居住在森林里,靠打猎和采集森林产品为生。当居住地的猎物减少本南人就会举家迁移到森林的其他地方去,迁徙时他们用大型藤篮来装带他们所有的家当和物品,即使背着沉重行李,他们也能在森林里行走上一整天。

●《比达友铜环女》˙古晋˙2007年

比达友铜环女并肩席坐,等待出场为丰收节庆典呈现她们的民族传统舞蹈。来自文莪上游甘榜森班(Kpg Semban)的她们是砂拉越仅存的最后一批铜环女。

●《肯雅羽毛舞》˙汀查˙峇南内陆˙1970年

肯雅少女穿着传统服装,手持犀鸟羽毛扇,在沙贝优美旋律的伴奏下,在长廊呈现舞蹈。

《婆罗洲经典影像》摄影集由Illustrato Studio出版,有兴趣者可向出版社询问订购,联络号码:010-9837357或浏览官方脸书查询详情。

黑白中的精彩(下)
报道:戴舒婷
照片由Illustrato Studio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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