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麼東東
種子是植物媽媽孕育出的結晶品，植物媽媽透過種子將生命傳給下一代，種子發芽後長成幼苗，之後再用幾年的時間來長高長大，數十年後成為一棵成樹，並孕育下一代。種子如同樹媽媽的嬰兒，樹媽媽會採用各種方式來讓種子傳播，很多時候它需要藉助外力，如：風力、水力、火力等，不過大部分樹媽媽會利用果實，引誘鳥類和動物們來咬食，經由它們的排洩來達到遠程傳播的目的，這些動物就是種子的‘快遞員’，每天在森林裡東奔西跑將種子運送。
人類和其他哺乳動物會把幼崽留在父母身邊，養育孩子，直到它們有能力照顧自己。可是樹媽媽卻努力把‘嬰兒’送到其他遠離母樹的地方，這是為什麼呢？原因是，森林資源不足，如果種子落在母樹周圍，種子和幼苗得不到足夠的生存條件來成長，幼苗之間會互相競爭資源。把種子送到其他地方去生長，種子能夠得到更高的生存機會。
● 千萬別遇上竊賊
無花果樹一年可以結果兩到三次，一次結果能生產1萬顆無花果，每一顆果實中有300顆種子，計算起來一年一共９百萬顆種子，有些種類的無花果樹一年能生產超過10億顆種子，聽起來數量相當龐大，但這麼多種子之中只有一顆種子最終能順利存活，其餘的9億多顆種子到哪兒去呢？它們全軍覆沒，被真菌、甲蟲、螞蟻和鳥類吃光。像無花果這樣果實和種子很小食物，許多動物都不將它列入菜單裡，即使如此無花果無法免於被掠食，那就更別說是其他含有豐富脂的大種子了。那些可是紅毛猩猩、葉猴、山豬、松鼠、豪豬等動物的主要食物來源，而其他樹媽媽可不像無花果樹那樣多產，它們生產量低，好不容易結出果實，繁衍後代，結果自然希望種子可以順利成長。因此樹媽媽們竭力保護種子，防止它們落入動物‘竊賊’口中。
怪了，不是說動物是種子的‘快遞員’嗎？怎麼又說它們是‘竊賊’呢？那是因為，不同的種子是植物媽媽孕育出的結晶品，植物媽媽透過種子將生命傳給下一代，種子發芽後長成幼苗，之後再用幾年的時間來長高長大，數十年後成為一棵成樹，並孕育下一代。種子如同樹媽媽的嬰兒，樹媽媽會採用各種方式來讓種子傳播，很多時候需要藉助外力，如：風力、水力、火力等，不過大部分樹媽媽會利用果實，引誘鳥類和動物們來咬食，經由它們的排洩來達到遠程傳播的目的，這些動物就是種子的‘快遞員’，每天在森林裡東奔西跑將種子運送。
人類和其他哺乳動物會把幼崽留在父母身邊，養育孩子，直到它們有能力照顧自己。可是樹媽媽卻努力把‘嬰兒’送到其他遠離母樹的地方，這是為什麼呢？原因是，森林資源不足，如果種子落在母樹周圍，種子和幼苗得不到足夠的生存條件來成長，幼苗之間會互相競爭資源。把種子送到其他地方去生長，種子能夠得到更高的生存機會。
植物種子有不同的快遞員來負責運送，‘對的’快遞員會將種子送到正確的目的地，‘錯的’快遞員則無法達到，有些動物有可能不是快遞員而是小偷。說得更清楚點：第一類動物會把果肉和種子一併吞下肚，然後在森林裡到處去，排便時種子跟著糞便一起排出體外，這樣的話種子不但能傳播到很遠的地方去，動物的糞便也能化成種子的養分，這類動物是最佳的種子快遞員；第二類動物吞下種子後，會反芻吐出來，這樣種子是離開了母樹沒錯，但是距離並不是最遠的，所以這類動物不是理想的快遞員；第三類動物被稱為果肉掠食者，它們白吃白喝，就地吃果肉把種子在原地，並沒有送貨，一堆種子在母樹身邊生根發芽，這樣的話生存競爭大，順利長大的機會渺茫；第四種動物專門以種子為食，吃下種子卻沒有播種，種子消化成為它身體的營養，是不折不扣的種子掠食者。
● 量身打造果實
果實長在樹上，誰都可以自由採食果實，樹媽媽無法禁止那些不合格的動物靠近果實。因此，為了確保種子交到“對的”快遞員手上，樹媽媽會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來吸引快遞員，同時防禦竊賊來竊取果實。這些方法包括：果實的大小、種子的大小、果實顏色、氣味、果皮類型、果肉內容等等。
聰明的樹媽媽會針對‘快遞員’的需要、習性與口味在‘種子包裹’的大小上做出調整。大多數由靈長類動物運送的種子包裹，一般都不小，度接近 2.6公分，是紅毛猩猩可以吞嚥的最大尺寸；同樣是2.6公分寬，但帶有油性假種皮的種子以犀鳥傳播為目標，2.6公分是犀鳥可以吞嚥（後反芻）的最大尺寸。此外適合靈長類吃的果實，通常其種子堅硬，並且緊貼著果肉，比如芒果、山竹和紅毛丹等，猴子沒法將果肉和種子開，於是一起吃進肚子裡，相反的，需要犀鳥反芻散播的種子，大多表皮光滑，以便犀鳥吞噬和反芻，比如：棕櫚和榴蓮。
● 種子大小有別
根據學者估計，婆羅洲有超過１５０００種植物，其中大約85%的樹種都是靠動物‘快遞員’來播種的，其他是靠風力和水力等。靠動物播種的果實，可按其種子大小以及其播種者來分成七組，每一組都有不同的快遞員來協助播種。從最小至０.５公分寬的種子多是由果蝠來播種；寬至１.５公分的，由小型鳥類通過排洩或反芻傳播；寬至２.１公分的由靈長類、麝香貓排洩傳播，闊嘴鳥、水鹿、山羌和鼠鹿食用後反芻；寬度大至２.６公分的種子主要由紅毛猩猩來播種，鼠鹿和犀鳥、五色鳥、斑皇鳩等反芻；寬至4.0公分的大種子需要馬來熊播種，而水鹿會食後反芻；更寬的６公分種子需要犀牛排洩傳播、馬來貘反芻傳播，而寬度６至１０公分的種子，就由婆羅洲體型最大的哺乳動物——大象來傳播。
由此我們可以看見，植物與它的‘快遞員’之間，仿佛有種奇妙的默契在互相配合，樹媽媽知道該準備什麼樣的果實種子，動物也知道什麼樣的果實才是它的選擇。每種動物都有它們天生的‘職責’，負責替森林中不同的植物播種。而更奇妙的是，體型越大的快遞員，它們所運送的‘包裹’也越大。大型動物喜歡吃大果實，以最大限度地提高覓食效率。如果可以選擇，大象會選擇榴蓮而不是無花果。體型大的動物能去到更遠的地方，樹媽媽們爭著要讓自己的嬰兒去到遠方生長，於是努力長出更大的果實來吸引‘快遞員’，因為果實就是快遞員所獲得的報酬。
● 沒有萬全策略 只有最適合的
為什麼有些樹媽媽不是長出大果實，讓大動物來播種，而是長出小果實呢？大顆的種子往往含有多的營養組織，能夠提供幼苗更高的生存機會，也更能吸引食量大的哺乳動物來取食。不過，這個辦法並非沒有缺點，大型果實生產成本高，樹媽媽需要累計很多的資源來生產果實，因此往往產量不多。見過鐵樟樹種子的人都會驚訝，它種子竟有普通芒果那般大顆，一顆鐵樟樹種子的重量等於5萬顆無花果種子的重量，換言之，兩個媽媽投資同樣多的成本，無花果樹有5萬個發芽成長的機會，而鐵樟樹只有一個，而這顆種子還有可能被一些盜獵者偷走，無法到達目的地。
越是大的種子，樹媽媽的結果期間隔越大，像無花果樹、薑科植物等種子小的植物，幾乎可以一直連續開花結果，而那些種子比較大和種子不具毒性的樹，比如：榴蓮、芒果和龍腦香，同時期開花結果的間隔時間很長。為了證實這個說法，學者對11種血桐屬植物進行觀察，結果發現種子較大的血桐樹結果間隔期較長，種子的產量較低，而那些種子較小的血桐樹，結果間隔期較有規律，種子產量也比較高。
為了避免意外與損失，一些樹木媽媽再變出了更高的一招，它們生產大型果實，裡頭有很多顆中型種子，比如榴蓮，番石榴，菠蘿蜜，香波羅。有了這樣的果實，樹媽媽就能一石二鳥，同時吸引各種體型的快遞員，來替它們傳播種子。這些果實種子大，果肉不多，適合大中小型動物食用，這樣就有更多不同的快遞員將種子帶到不同的地方去。樹木媽媽真是棋高一著呀！除了在果實的大小上下功夫之外，植物媽媽還演化出其他策略來達到繁殖播種的目的，不過所有的事情和方法都有其代價與得失，當媽的必須權衡取捨。
報道、攝影：戴舒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