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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膽小如鼠

關於華人農曆七月這個傳統文化,裡頭的繪聲繪影那可就不要太多了。

地方媽媽對於靈異界朋友,向來採取不亂說話靜靜聽過就算態度。意即絕不拍胸口說“絕對沒有、騙人的啦”這種偏激話,而是“我過我的陽光道,你走你的獨木橋”,大家各自為政、誰也不要遇見誰就好。

記得升大學那年,一家人前往雲頂高原旅遊,室內遊樂場恰好有個鬼屋可以玩,地方媽媽腦門一熱,隨兩弟妹闖蕩江湖,有無胡喊亂叫不記得,眼睛半睜半閉走完全程,到底看了什麼毫無印象。到底當時的勇氣從何而來,至今仍是十大未解謎題之一。

關於鬼片,幼時地方媽媽屬於又怕又愛看一族,尤其童年最流行香港殭屍片,十指蓋着雙眼透過指縫來欣賞的方式,應該能讓許多同道中人心有戚戚焉。少年時偶爾也會和友人觀賞驚悚片,一樣透過指縫來欣賞,不過這後勁可是隨年齡越來越大。嚇一嚇三魂七魄歸位的時間越來越長,感覺心臟過於遭罪,近幾年踏入電影院(何時還能重返?淚目)選擇的片子大多以劇情片,慢慢淡出鬼片界(?)。

至於聽鬼故事,地方媽媽對某個童年回憶印象深刻。如沒記錯,估計是小學低年級時期,晚上隨大人走動,在親戚家聽了些駭人故事,害怕的感覺拂之不去,夜裡睡覺連翻身也不敢,深怕背後被不該出現的東西襲擊,一晚上直挺挺地睡,因為過於緊繃不適,記憶一直殘存至今。

提起這事,也不曉得是這次事件後遺症還是天生無膽鼠類,後來地方媽媽睡覺一定必須配備兩抱枕,一個抱在懷裡,一個靠在背後,莫名覺得有東西靠着才能睡得安穩,彷佛枕頭能抵擋所有攻擊一般,並且維持此習慣至今。

時至中年,膽子呢,從以往風吹草動牽一髮而顫全身,到如今堪堪維持表面鎮定,時光淬鍊里,很多過不去的事情,也非真正跨越了,很多時候,就僅僅是注視着這些動靜,讓情緒流淌爾後歸向寂靜。

《寫生˙寫活》文/圖:偽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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