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麼東東
“当你发现美好的事物时，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分享给任何你遇见的人。这样美好的事物才能在这个世界自由的散播开来。” ——卡特《少年小树之歌》
七、八年前，那书房开始接触大自然生态，那时受了三本书的影响，因而对“环境保护”的定义有了另一层的了解，知道环保不只是熄灯和不浪费纸张这些好习惯，还包括认识并善待大自然，那三本书分别是《昆虫记》、《寂静的春天》、以及《少年小树之歌》。那年看完《少年小树之歌》后的感觉，记忆犹新，合上书后回到安静的夜里，感觉人生就是这样的小日子，朴实平淡，却总有一些美好的小事，为日子添上色彩，虽然拥有的不多，但这些都足够，岁月静好。
《少年》描述一位小时候和爷爷奶奶，在美国东部查拉几山区生活的印地安少年故事。书中不仅生动描写了30年代经济大萧条时人们的生活状况，它还记录了人们心中最普遍而深刻的人性轨迹。小树的童年常在附近的小森林度过，从一个孩子的眼睛来看周围的花草虫鸟，那心思单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段是小树的爷爷告诉他如何酿造威士忌，我虽不饮酒，却也因为那一段而感受到酿酒师的专业，爷爷酿酒的心是一种以技术来回报植物和昆虫的心，是它们给予了人们维系生命所需的食物，人们应该善加利用与对待，莫辜负与枉费了植物与动物的辛劳。我透过作者卡特的文字，闻到了一口醇香，感受到威士忌结合了雨水、阳光、土地的能量，结合了植物、昆虫、人类生活智慧、和时间的付出，因此，无论威士忌味道如何，对我来说都是好酒。
那书房忘了是奶奶还是爷爷对小树说过这么一段道理：“大自然的规则是你只能拿你需要的东西。”这话说得真对。人们一直对物质和对大自然过度索取，不但不会满足，反而还越要越多，浪费自然资源。老人家接着还说：“人类像蜜蜂一样，总是贪取多过自己应得那一份的东西，他们从别的人那儿夺取，战争便发生了。为了保住那些不该得的东西，人类于是展开冗长的交涉，他们还会举起旗帜声称自己的行为是顺天合理的，有许多人因为这些交涉而和那面旗帜一同丧失了生命。”我猜想作者卡特想表达的是美国人侵占印第安人土地的行为吧，的确，人不知足，老想要更多的财富、领土、权利，以致许多的原住民受到很大的伤害，看看藏民和新疆人，他们遭受了多少。
《少年小树之歌》的英文书名是“The Education of Little Tree”，那书房认为这个书名有双重的意思，Little Tree可以是指小树，也可以指大自然，小年小树在树林的教育下，学会生活与人性，学会何如与大自然和谐生存，透过书中文字，读者可以感受到，作者没有把自己视为万物之灵，没有认为“人类”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他对偌大的森林抱着一份敬仰感恩的心，视大自然是他的老师，他的伙伴，他在它的呵护下成长。那书房突然想起身边某个自称为大自然保育者的人，此人说多于做，老爱说别人应该跟他一起做事，实际上是替他做他要的事（糟，我起了批判心），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像小树这样，轻轻地，默默地，单纯地把森林当朋友，把森林视为生活而不是志业，这样更自然。
《书里那句话》图/文：那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