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毕业了

六岁大女儿从幼儿园毕业了。

今年的就学体验实在让人无从总结起,年头一月送旧迎新、二月过年乐呵呵,三月收心准备好好进取一番,行动管制令就来了。

印象特别深刻,一家四口当时恰好在诗巫散心,甫抵达第一天下午古晋就沦陷了。过后数日,全国进入第一阶段行管令。第一、二阶段,几乎所有产业不是停工就是居家工作,地方妈妈与外子都待在家,忙家务忙三餐,偶尔开个学校录的视频让她完成作业。

全人类第一次被困在家,霎时间需要以网课赶进度,地方妈妈虽然知道小学的程度非同凡响,但也真的自顾不暇,对她的课业只求有不求好。学校本来就没有太多作业和考试,所以她纵然不到三岁就入学,真正进入幼一幼二阶段,也并未遇见传说中的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至多,两三个学期会有一个小考试,但也属于非常简单的考法。

对比其他幼稚园生字听写不停歇,地方妈妈心底释然之外伴随一丝丝担心。释然是不必日日揪着人学生字,程度跟不跟得上则是另一方面的隐忧。那当然,孩子开心学习的日子就多了去。地方妈妈只需要头疼她那几个学期的考试,其他时间乖乖做完功课便罢。放了学便回长辈家,基本上这几年的雏鸟上学记,对地方妈妈而言,玩乐还是占大多数。要说真正学到了什么,估计是团体生活的交际吧。但是学校人数少,幼二班也不过十来个,行管令后更是跌至六名学生,返校时面对寥寥同学,心底曾偷偷为校方运营捏把冷汗。

没有表演、没有毕业典礼、与同学教师相处的若干日子少于家人,今年所有的毕业班心声,都该是五味杂陈、难以聊表吧。明年的小一生活,地方妈妈还不敢描绘,毕竟靠疫情行事的今天,一个学期下来能不能好好认识、认全同学都还是个未知数。

《写生˙写活》文/图:伪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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